話說,我的老師給我們看了一篇文章→http://www.catholic.org.tw/tainan/at/89.htm
基本上,是講述自大的小攻皇上,怪錯冰美人小受宰相,之後知道自己錯了的故事。
很自然,我改篇了(掩面)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感情濃厚Ver.
街上的人們雖然穿起粗衣麻布,但他們的臉上都有淡淡的微笑。
這個國家並不是很豐裕,但很安定。
擺地攤的不怕有惡人來騷擾、做茶館的不怕有無賴、小姐們都不怕街上有惡霸。
老百姓都享受這種平靜的生活,悠遊無慮。
「宛文,你看這根髮髻跟你多配。」男子舉起筋骨結實的手臂,把髮髻拼上旁邊人。
這位男子開著玩笑,他的笑容在陽光底下更有清新的感覺。
無憂無慮的笑聲讓人聽得相當舒適。
男子身上穿得簡樸,只要你仔細一看,他衣服的質料卻不是凡夫俗子所擁有。
「皇上,請不要侮辱微臣。」宛文修長白晢的手臂輕輕搧開皇上的手,細聲跟皇上說。
不過皇上簡單一個反手捉住了宛文的手腕,再把他拉近自己的胸懷。
「喂!」宛文抵著皇上的胸懷,皇上卻不讓他逃,另一手摟著他的腰。
皇上輕輕一笑,看見宛文紅緋的臉頰,心裡有著被螞蟻爬過的癢:「你的氣量也太小了吧。」
這時,同行的太監乾咳一聲。原來旁人已經留意到他們。
皇上板起面來,暫時放過宛文。
這個國家地方不大,人也不多。皇上管治時也十分輕鬆,不過,他不喜歡做事,總覺得任何事情自然會解決辦法,不用插手管理。
皇上平日都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唯獨喜歡打獵。他喜歡追蹤獵物時的刺激感。除了打獵外,他還喜歡和他的宰相──宛文,一起微服私訪。
宛文走到一間書店裡,皇上也跟著進來。宛文是這兒的常客,不過,老闆見宛文來卻沒有熱情的招呼。
一方面他知道宛文喜歡自己安安靜靜在選購,另一方面,每一次老闆跟宛文說話,他背後的男人總會用敵意的眼神盯著自己。老闆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亦不知道那個男人正是當今的天子,他從這個男人的眼神看得出,他並不可惹。
老闆看著宛文,今天的他和平日不同。平日的他會慢慢翻閱書冊,仔細看第一章的內章,若滿意就會抱起它。今天的他看來有點暴躁,他根本沒有仔細看書的內容,隨意拿了數本書就拋到老闆的桌上。
老闆也不敢多話,低頭為他結帳。
察覺到宛文不高興不僅是老闆,他身後的男人也同樣察覺到。
老闆報了價後,宛文點一點頭。
「讓我付。」皇上捉住他的手,示意太監拿銀兩出來。
「不必了。」
宛文沒有領情,從自己的腰間取出銀兩交給老闆。宛文完成交易後,沒有等待皇上就獨自提著書離開。
皇上皺起眉頭看著宛文離開的背影。
皇上事實上不知道宛文在氣什麼,但他也知道剛才是自己太過份,他一向都不喜歡做焦目的一個。
為了表示他已經有所反省,皇上才想替他付錢向宛文賠罪。
只可惜宛文得寸進尺,沒有理會他就走掉。
他的態度有損他貴為一國之君的名譽,被拒絕的皇上內心有種不服。
翌日,除了公事上,他們沒有交流,是沒有必要交流。心情不好的皇上想去打獵轉一轉換心情。
宛文一向都不會跟著他打獵,皇上有皇上打獵,宛文有宛文在府上看書,二人也不必尷尬。
皇上來到大草原,他威風凜凜帶著著數十條獵犬橫越草原。
皇上身穿薄衣,可見他均勻的結實肌肉及光澤的肌膚,騎在灰馬上的皇上有著一國之君的氣派。
不消一會兒,皇上已經看見他的目標:一隻花豹。
皇上馬上策鞭追向花豹。花豹察覺到有危險在草地上奔馳,皇上的窮追不捨讓花豹逃不了。
無力的花豹慢慢減慢速度,皇上從容不迫拉出弓箭往它的頸子一射。
「嗖」的一聲,花豹嘶叫倒地。
射中獵物的皇上十分開心,看著躺在地上的它毫無動靜,他已經待不及隨從來,獨自下馬看看自己的獵物。
誰料,這時花豹乍然跳起撲向皇上。原來它沒有死掉只是等待一個時機。
花豹的前腿強而有力,一瞬間已經將皇上推倒在地上。
皇上從花豹的瞳孔看得出自己的無能。花豹嗅上自己手上獵物的氣味,已經不管插在頸上的箭。
掙扎也沒用,皇上只可以眼睜睜看著花豹張開自己的嘴巴。
皇上小指一涼,突然,花豹再慘叫起來!
皇上推開了花豹,它的頸上插有兩箭。
「皇上沒事嗎?」一眾的隨從緊張上前。
皇上站起來看著花豹,尾指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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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宛文來探望皇上。」寢宮門外傳來宛文的聲音。
皇上放下了酒杯,揮一揮手,太監讓宛文進內。
宛文踏入皇上的寢宮,眼神沒有集中於皇上的尾指上,反而看著桌上一壺又一壺的酒。
宛文就如同平日一樣,逕自坐在皇上的對面。
他幫倒下來的壺子重新站在桌上。
宛文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逕自談起來:「剛才小豪子在門外跟微臣說,皇上心情不好叫我先回府上休息。」
同時,他也為皇上斟酒。雙手拱起酒杯敬了皇上杯後,喝乾。
「是皇上向小豪子下命令,叫微臣先回府休息嗎?」皇上輕輕拉動嘴角,自嘲一聲。
的確,皇上不想讓宛文看見自己這樣子,但他明知這樣種無效,因為宛文也會闖進來。
「能否讓微臣看看。」宛文那個不是問題,是陳述句。他沒有等待皇上回答,已經溫柔拖起他的右手。
沾上血色的白布緊緊包裹尾指,然而,顯而易見尾指是沒有一小截。
「微臣從書上得知,剛剛沒了尾指的人,還會錯覺得指尾還在。」宛文平淡說。
皇上瞥看他見淡然態度,暗有慍色。那正常,斷指的不是他,他當然可以若無其事說著風涼話。
宛文再喝下一杯酒。
「皇上,沒了尾指總好過沒性命。想開一點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向皇上的杯子斟滿了酒。
皇上看著酒水往他的喉嚨滑進去,他十分清楚,他不是想從這張口聽到這種置身事外的安慰說話。
他寧願宛文什麼也不說,就看書時如此安靜,靜靜陪他喝酒。
他所謂的安慰說話沒有舔傷口的作用,光只是讓人覺得,他在傷口上撒鹽。
皇上沉著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陪著他一聲的淡笑,皇上不屑盯著宛文。
宛文放下了酒杯,雙目對峙,眼神是滿是堅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皇上揚天大笑,乍然將手上的酒杯搧到牆角。
「咔吵」一聲,酒杯變成碎片。清脆的碎裂聲音驚動門外的太監和侍衛。
「要是我把你關進監獄,那都是最好的安排?」皇上冷淡地說。
宛文雖然待在皇上身邊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但他知道皇上生氣了。
皇上真正生氣總是這樣子,不會太吼大叫,恍惚蘊釀著風暴。
剛進來侍衛感受到這兒的氣氛不妥,大家都不敢擅自行動。
宛文輕輕嘆息,他走到碎裂酒杯的牆角,蹲起來拾起碎片:「如果是這樣,我也深信這是最好的安排。」
宛文把碎片放回桌上,重申多一次:「所有事情都是最好的安排。」
「很好。」皇上的嘴角笑了一笑:「你們把他抓出去斬。」
侍衛錯愕面面相覷,在宮中,誰也知道皇上和宰相的關係親密,對宰相總有著戎心,如今突然要他們捉拿宰相,他們都不知所措。
皇上握起拳頭,用力拍了桌面:「還不快點,還等什麼?」
侍衛如夢初醒,無可奈可上前架起宰相,就往門外走去。
侍衛用手架住他,宛文被迫強行低頭。皇上的拳頭插著微小的碎片,血在流。
但他不管,光是抬頭看著宛文被壓下去。兩個壯碩的侍衛捉住弱不禁風的宛文好像太不必要。
皇上就知道他不會反抗。他就是這樣子,默不作聲安靜承受一切。
「暫住,先抓起關起來。」
宛文保持低頭,只聽見他輕聲說:「這也是最好的安排。」
兩名侍衛架著宛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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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皇上待處理好國務,閒著沒事做,得知書店從藩國來了幾本書,剛好叫宛文和他一起外出。
當他想叫太監喚宛文時,他記得宛文正在監獄中。是自己親手把他關進去。
這個月來,他在監獄來來回回,不過,他沒有一次踏進監獄來。
記得想踏進去時,有一陣酸腐的氣味傳來使他吐了。那次過後,他就沒有踏入過監獄。
宛文應該可以受得住.....皇上記得宛文提及過,他年少時曾在監獄待過。
身為自己的臣子,不應讓宛文受多一回這種苦。
可是,若現在放了宰相,整事件就變成自己在鬧脾氣,有失大體。說到處,皇上都是放不下身段。
「小豪子,命人煮點燕窩給宛文。」皇上至多也只可以做到這種度。
最終,皇上也微服私訪。
今次他獨自一人,比起以後變得沒趣。
雖然同樣的地點、有著同樣的攤販、有著同樣的人群,但皇上總覺得很無聊。
陪同左右的太監不停跟皇上說話,希望皇上可以高興點。
不過,皇上對於太監所有話,一句也聽不入聽。
一個轉角,皇上更跟太監走失。
皇上意識到和太監走散後,都沒有心情找回他們。
他反而想獨自靜靜走著。
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偏遠的山林,忽然從山上衝下一隊臉上塗著紅黃油彩的蠻人,三兩下就把他五花大綁,帶回高山上。
蠻人支支吾吾的說話,皇上一點也聽不明白。
不過就算他聽得懂,被破布塞住口的他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還沒有。
皇上看著他們把自己放在營火前。
紅紅的火光正在燃燒著一個大鍋爐,四周的人群因為他的出現而歡呼。
這時全場安靜,大家跟蹤一個節奏輕輕踏腳起來,踏腳的聲音愈來愈大。
「噠、噠、噠、噠...」蠻人難掩喜悅之情,他們的表情就似想食掉皇上。
伴隨大家的節奏,大祭司出現,大家瞬間也安靜下來。
大祭司是一個有長鬍子的男人,他舉起雙手,似在烘托住天上的月亮。
比起在宮中看,這兒看的圓月更巨大。
平日看著月光有一種安穩的感覺,但今天頭頂的月光使皇上感到異常的不安。
大祭司嘻嘻地笑起來。他站在皇上眼前,手按壓住他的頭。
「喂!大膽!」皇上平日用的語言已經沒用。大祭司先不停撫摸他,然後拉扯他的頭髮。
皇上生痛但他強忍,他不想發出認輸的聲音。
大祭司蹲下來,從腰間取出小刀,當眾割開了他的衣服。
看見皇上細皮嫩肉的肌膚,全場再度歡呼。
就算大祭司也想不今年的祭品如此優質。
皇上如今就似西洋表演中,放在舞台上的豹,他們被困在籠裡,走不了也逃不掉。
繩子陷入他的肌膚,但他掙扎不了,任人魚肉。
大祭司轉到皇上的背後,輕輕撫摸他的肌膚。
撫摸的手法十分曖昧,讓皇上很不舒服:「喂!不要碰!」
這時,大祭司好突然捉住了皇上的手指。
皇上雙手被綁著腰後,被大祭司提起雙手,他的臉就貼到地上。
大祭司發現,這個祭品少了一截尾指。
而然,祭祀的祭品是「完美」的象徵,所以,祭祀的牲品醜一點、黑一點、矮一點都沒有關係,就是不能殘缺。
大祭司不甘心咬牙切齒命人趕緊找另一個。這件祭品就叫人隨意把他拋回城內。
可以逃脫的皇上狂喜,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沒有一截的小尾指救了他一名。
這時他想起宛文的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回宮後,他下令把釋放宛文。宛文講的說話是沒有錯的。
皇上在御花園設宴,在大家面前講述這一件驚心動魄的事件。
最後他站起來,走到宛文的位置前。
宛文消瘦不少,皇上看了他一眼就不好意思,再沒有凝視他。
他站起來拱起皇上的雙手:「皇上,您又體驗得更多了...」
透過雙手皇上知道宛文的手在發抖,宛文深呼吸,他的眼神像在說「沒事就太好了」。
皇上從桌上拿起了宛文的酒杯,他把酒拿起宛文。
「讓你無緣無故在監獄蹲了一個月,這不是最好的安排。」皇上的語句中帶有歉意。
在場的眾臣也錯愕,雖然皇上說得十分婉轉,但這是第一次否認自己做法。
經驗過生死的皇上果然有所成長。
宛文苦笑:「不對的,皇上。」
「若我不是在監獄,而去陪伴您微服私巡。當蠻人發現皇上不適合拿來祭祀時,那代替皇上的,就會是我。」宛文說皇上也救了他一命,他向皇上敬了一杯。
他的講話換來皇上一個微笑,皇上喝下這一杯,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宛文的肩上:「今夜,我來補償你。」
宛文再次臉有紅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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