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我妄想系列。
「早上好!」Gero經過花店,跟在灑水的老闆娘打招呼。
這個男孩每次經過也很有禮貌地問好,老闆娘對他印象十分好。今天,他沒有停下來和老闆娘閒談幾句。
老闆娘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找朋友了。每次帶著開朗的聲線、輕快的步伐就是和朋友約會的日子。
老闆娘看著他的背影,怎樣今天又穿了綠色的恤衣?不過還蠻配合他的。
Gero臉上的笑容一直在展露。他仰望藍天,那個太陽很耀眼。
他登上地下鐵,看著地下鐵的幕門把光線隔開、再連合、隔開、再連合。
「今天天氣好好喔。」Gero輕聲道。坐在位置上的婆婆和應了他,婆婆向他微笑。
她抬頭仰望這個男孩,這年頭會望天的孩子愈來愈少見。Gero稍有尷尬微笑點頭,搔著自己的頭髮。
地下鐵幕門打開,人群沒有焦急,一個接著一個離開車廂。按照機械的指令,車門在關上前響起語音。
柔和的男聲告訴乘客,門將要關上。
這時,Gero看著窗的風景。為什麼這樣熟悉的...
糟了!
Gero一轉身,繞過擋在中央的嬸嬸,在門關上前,剛才踏到月台上。
「呼─」嘆了一口氣,顧望四周。幸好這個時間人流不多。Gero再拿出他的笑容,踏上他熟悉的路徑。
Gero是位網絡歌手,在ニコニコ打混的歌手。他自稱自己為歌手時,不禁暗笑起來。
想不到,和ふぁねる合辦的寢下呂第三彈有如此好的反應。想著想著, Gero在街上嘻嘻笑起來。
有不少經過他旁的路人,都疑惑盯著他。
「咳...」很知自己的失儀, Gero收起笑容,決定嚴謹走這一段通往ふぁねる家的小路。
今天,他要去ふぁねる家裡慶祝一番。
ふぁねる的家是在不遠的白色屋舍。
敲了門,沒有門鈴。是Gero不喜歡按門鈴,他說按門鈴不能宣示他來了的衝勁。
在家的ふぁねる,今天好閒。他聽見沒有門鈴,卻有人在敲門。
「ふぁねるさん!」一打開門,就衝門而入的Gero。
Gero就當作是自己家一樣,坐在玄關位置脫下鞋子來,亂放。
他自行走到大廳, ふぁねる無奈地關上門。他關上門前,奇怪地把頭伸出門外,左右張望。
ふぁねる的家不是很大,錄音室就在他自己的房間裡, Gero好幾次也是走進ふぁねる的房間裡頭。
在想劇本時, Gero更會躺在ふぁねる的床上。每次也被ふぁねる說很髒,叫他沐浴後再上自己的床。
今天來的ふぁねる,莫名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仔細觀察下,今天ふぁねる的家很暗。面對街外的窗戶全都緊閉著,窗簾阻隔著街外的光線。
在大廳茶几上,玻璃瓶插著是枯萎的藍色風信子。
這兒的不尋常氣氛令Gero萌生了不安。
他搖搖頭,是自己的錯覺吧。今天的太陽這麼猛烈,拉上窗簾也是正常的。他重新掛上笑容,走到廚房那兒。
「ふぁねるさん!你有看到大家的留言嗎?這次我們好棒喔~」他興奮說著自己在ニコニコ見到的留言。
「我們要想想第四彈的內容了!」
ふぁねる一直安靜聆聽著Gero的說話。
Gero打開了冰箱,想說拿出啤酒來和ふぁねる慶祝。可是,冰箱內只殘餘半片餅乾。
這傢伙沒有外出買東西嗎?他是怎樣生活的...
「我到便利店買些東西回來吧。」一個男人的生活就是會變成這樣子。
Gero自認自己是個成熟男人,就讓我Gero照顧一下ふぁねる你吧! Gero高興走出了ふぁねる的家。
ふぁねる仍停留在玄關,看著早被Gero大力關上的門。
看著無憂無慮的Gero,不禁一陣惆然。他無法想像Gero嘴角會向下的一日。
ふぁねる步大廳,看著茶几上的風信子。
風信子是Gero第一次送自己的禮物,他說要我們的計劃就如風信子一樣。
這傢伙對我們的計劃抱著很大的期望。再有一小朵的花瓣掉到茶几上,無聲無色跌下來。
『BI-BI-』是ふぁねる的手機通知聲響。他拿出手機來看,是ニコニコ公司寄來的通知。
他沒有開啟,不想開啟。任意把手機會到沙發上。無力感瞬間湧到全身。
很累。就連冰箱內的半片餅乾也無法拿。他全身乏躺在沙發上,頭仰向自家的天花。
雪白當中帶著污點。
『鈴鈴、鈴...』躺在沙發上的手機在亂吵。原本放鬆下來的肌肉也再被抽緊起來。
他緊瞥著眉,看著手機發瘋一樣地震動和大叫。他無法拿起來接聽,他己拿過千千萬萬次,他再不想聽見了。
手機鈴聲在炮轟ふぁねる的耳朵,很刺耳。
手機突然安靜下來...
不,這不代表己結束。果然三秒過後,手機再一次瘋叫起來。
每天都是這樣,每天都是這樣。他說話很多次,他不再要這樣了!看著手機因震動打轉著,很可怕。
ふぁねる把手機拿起來,一下子扔到遠處的角落。
『叭!』手機墜地,閉上了口。
......終於,安靜下來。
ふぁねる躺著沙發上,手掩著自己疼痛的額頭。他真的感覺自己的頭腦快要爆炸一樣。
『鈴鈴、鈴...』手機乍然響起聲浪!
ふぁねる神經完全繃緊!一下子把茶几上風信子搧到地上。
『乒!』清脆的聲音。玻璃瓶化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
手機仍在響。
「ふぁねるさん?!」剛推門進內的Gero錯愕。
在門外聽見東西碎裂的聲音,門又沒有鎖上,還以為有賊進來。
誰料他一打開門,看見ふぁねる無助的表情。
牆角的手機仍在響。Gero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知道自己回頭,沒有去便利店是正確的選擇。
Gero走到ふぁねる的身邊。他很虛弱。
從來沒有見過他雙眼空洞,怎樣了...ふぁねる隨著自己的嘲笑跌到沙發上躺臥著。
是自己太大意所致的。ふぁねる閉上眼,他不想管這兒的一切。
鈴聲仍在吵。
Gero走到牆角,拿起手機來,畫面顯示是一連串的數字。是ふぁねる不認識的人。
Gero按下接聽。
「喂喂喂~ふぁねるさん,你終於聽電話了呀~我們等你等的好苦喔!」聲調很高,是女孩的聲音。
聽見她們在搶奪電話。
「ふぁねるさん!我們在你家啦,快走出窗來看看我們吧!」她們在說什麼...
Gero移步至朝向街外的窗,偷偷從窗簾望過去。真的有三位女生在。Gero看著躺在沙發上的ふぁねる。
被知道手機號碼。被知道家中地址。
ふぁねる,你幹了什麼事來...
Gero沒有再跟女生說任何說話,直接掛斷電話。
正當他想關掉手機時時, ふぁねる說話了:「關掉的話,她們會上來拍門。」
Gero愕然。原來世上真的有所謂的瘋狂粉絲。ふぁねる語畢, Gero手上的手機再度響起。
很吵耳。Gero和ふぁねる只有呆坐沙發上,看著手機自行轉動。
調至靜音模式,但手機震動發出的轟轟聲,好像有隻蜜蜂在自己耳邊一樣。
「抱歉Geroさん...」ふぁねる低著頭,手抓著自己的髮絲。
為什麼要道歉?Gero猜不透ふぁねる道歉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根本就與你無關吧。」Gero看著手機,它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真的非常抱歉...對不起...」
「你在說什麼瘋話!」Gero站起來大吼,十分激動。聽見ふぁねる的歉意,他真的覺得很不爽。
ふぁねる再道出一聲的嘲笑。
「嗯...」Gero是因為手機的煩擾,令自己動火了。明明自己還在說不關ふぁねる的事,卻遷怒在他身上。
很安靜。
除了那震動中手機的聲音,屋內沒有任何東西散出氣息來。
「Geroさん,我們的合作計劃暫停吧。」ふぁねる打沉默打破,他沒有直視Gero的雙眼。
「為什麼?就是為了這些電話?很快她們就會喜歡上其他歌手的!放心吧...」Gero剛才還想第四彈的內容。
「不,我們不要再做寢下呂了。」ふぁねる再重申。
ふぁねる抬頭,輕托眼鏡的一角。
「ふぁねるさん...」如此肯定的眼神,沒有可挽留的餘地。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ふぁねる?
Gero不甘心。他真的好不甘心, 寢下呂第三彈很受觀迎,為什麼沒有做下去的理由?
「我不會同意的。」Gero還他同樣堅定的眼神。
「這不是由你自己一個決定。」
「我拒絕你的提案。」
「拜託你不要固執。」
「我沒有在固執!是你在怯懦!」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們的寢下呂損害了某些公司的利益嗎?!」ふぁねる他早收到通知。
是ニコニコ公司的通知,他說寢下呂影響了部份合作公司的利益。
Gero愕視從ふぁねる口中道出如同刀片的話語。
「這種事...可是我們明明就..」
「我們不是存心的,可是事實上我們的確影響了他人的公司!你明白嗎... Geroさん。」
不是自己預期的結果。ふぁねる當初得知時,也半疑惑。直至和ニコニコ公司再溝通,才知道這是千真萬確。
可以做什麼補救?ふぁねる多麼想把自己的身家全都變賣,來補償給他們。
但對方說不用了。損失了就是損失了。從那時起,ふぁねる開始討厭自己製作的影片。
「而且, Geroさん呀...我決定引退。」他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避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樣做才能履行一部分的責任。
單純想給歡樂大家,原來是如些困難的事。
ふぁねる很喜歡唱歌。他很想自己的歌聲能讓大家感到幸福。
看著大家給自己的留言,每個留言也令ふぁねる好滿足。
可是,他知道原來自己帶給人歡樂的同時,也奪取了某部份人的笑容。
那部份人是懷著擔憂的心情看著自己的影片。
帶給人歡樂並不是一個可逃離責任的藉口。
「你不是很喜歡唱歌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做!」沒有寢下呂了,更沒有ふぁねる了。
很暗,這兒的房間暗淡無光。Gero晲向在ふぁねる的房間裡。他們在那兒想劇本、錄音、戲玩...
看著錄音麥克風獨自站在書桌上,它的影子很深,深得似被狠狠地釘起來。
「我會唱歌的,但不是這個時候。」
「何時?何時你會再唱!」
「不知道。」
藍色的風信子躺在玻璃碎裂上,它感受不到痛楚,也感受不到自由。
手機震動下的聲音,為他們配上背景音樂。這是一首無法唱出來的歌。
「我也和你引退。」Gero沒有半點兒戲。
這傢伙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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