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妄想系列。

 

『對不起...』

可惡,算是什麼的意思。

 

早上,柔和的陽光穿過窗簾照射在被褥上。

ふぁねる的頭埋在不屬於他的枕頭。整夜不眠,根本竟沒可能睡吧。

每一下的呼吸都有著他的氣味,昨晚被他觸碰的地方仍在灼熱的感覺。

這一下子糟糕了。

 

「早,來吃早餐吧。」ふぁねる穿上白色恤衣後離開Gero的房間。

在廚房正預備早飯的他在忙碌。手忙腳亂,就似完全沒有下廚經驗一樣。

看看傾倒在碟子的東西。不會吧,竟是炒飯。回想起舊時他熱衷烹飪之時,每次來自己家都帶炒飯來。

在他的強迫下,勉強吃了一口。就算只是吃了一口,已經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然而,今天的早飯,竟然是炒飯。

「來吧。」炒飯就放在自己的面前,Gero期待的眼神等待ふぁねる吃下第一口。

拜託不要迫自己做些不可能的事。ふぁねる拿起了筷子,一直在猶豫。

陽光笑容的Gero毫不客氣在桌面拿起了湯匙,把炒飯餵給ふぁねる。頓時沒留意的ふぁねる,就吞下了。

果然,是Gero的炒飯。完全吃不下。臉有顏色的ふぁねる眉頭摺疊一起。

還要吃的嗎...仰頭凝視Gero的表情。

頓時發現,他在沉思。剛才的笑容已經被沈鬱的臉容取代。他的眼睛下深深的黑眼圈,原來他昨夜也沒有睡。

大家也留意到對方在想什麼。一瞬間,空間沈靜無言。

 

「ふぁねるさん。」Gero最先打破他們之間的尷尬。沒有直視ふぁねる的雙眼,就盯著碟子上金黃色的飯粒。

「昨天...」...我吻了你。無法講出整句句子。

昨晚Gero掩蓋著ふぁねる的雙眼,看見他的臉頰通紅,嘴唇微微地抖動。這個男人,原來不是自己想象的堅強。

他想安慰他。結果,做了一件超乎自己想像的事。他知道現在的ふぁねる一定眼睜睜看著他。

「...吃多一點吧。」說不出口。Gero的雙眼的瞇成一條曲線,微笑朝向ふぁねる

怎可能提及昨日的事,就讓他過去好了。畢竟,那是男人和男人的親吻。

眼睛故意閉上,方便讓Gero看不見ふぁねる的表情。

他不想知道ふぁねる在想什麼,他幻想ふぁねる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但現實又是如何?

很難接受到想像和現實的落差。

離開才是上策。Gero轉頭,走進廚房。可是在踏出第一步的瞬間,被拉住了。

拉扯著手臂,雙瞳在很接近的位置對視。Gero看見ふぁねる的黑眼圈比昨日深。

他沒有睡。濕潤的瞳眶就自己在眼前閃爍,他恍惚有種攝神的魔力。

Magnet,和那首歌一樣。

 

『嘰─嘰─』電話的震動。乍然二人醒過來。Gero衝忙從自己的口袋拿出手機。

究竟這是不幸還是幸運?Gero就連來電顯示也沒細看,就接聽。

『喂?Geroさん,抱歉一早致電給你。』是蓮的聲音。

他用的是敬語,可是語氣是抱怨的。

『那個蛇足さん說要推出新的CD,你有興趣嗎?』在邀請自己加入。

要自己去唱歌,Gero不禁瞥於ふぁねる但我已引退了,Gero帶著不好意思的語氣回答蓮。

但蓮沒有立即掛線。他在說服自己。看來蓮也是被某人強迫行事。

「抱歉蓮さん,我不再唱歌了。」拒絕了蓮。這是自己的真心話嗎?明顯不是,只是他甘願為了同伴不再唱歌。

ふぁねる由自己接聽電話開始,就一直睨著自己。他太約也知道有人在問自己,要不要推出CD

更重要是,他聽見自己的婉拒。蓮仍沒有掛線的意思,捉住Gero說更多的話。

Gero搔著頭髮起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應付蓮。

在想自己提著電話,不知所措的時候,ふぁねる搶去了他的手機。

「喂,蓮さん嗎?我是ふぁねる...」很大方打招呼起來。看著ふぁねる為自己說話,他是在解決自己的困窘吧。

認真的ふぁねる話不多,全程也只是在聽蓮說話。至於蓮說什麼,Gero聽不見。

ふぁねる沒有思忖,深吸呼:「請讓Geroさん加入吧。

他在說什麼...Gero以為聽錯了。可是ふぁねる再重申。他的確在說讓自己加入。

接下來,蓮很快就掛線了。是謊言嗎?錯愕地一直盯著ふぁねる

Geroさん,你不必和我一起引退的。」ふぁねる柔和的笑容。

他原本就打算自己引退罷了,只是Gero的一句說話,就跟著ふぁねる一樣引退。這樣會毀掉Gero的未來。

ふぁねる也知道Gero真心喜歡唱歌,他不可以局限了Gero的機會。他要往自己的方向走。

ふぁねる的微笑,很虛幻。無必要強行笑出來,看見這樣的ふぁねるGero也不會覺得快樂。

 

「我不想唱歌了,ふぁねるさん

「胡說的吧。」

一下子就揭穿的謊言。苦笑,為什麼就不讓他自己陪你一同引退。他甘願和ふぁねる停留在這一刻。

但現在,是ふぁねるさん一下子把自己推去出,還要是毫不留情。

「你會去的吧, Geroさん。」ふぁねる把線視移到別處。

...你希望?」他看著ふぁねる把眼神投射在自己房間的麥克風上。

很難想像,他聽到其他答案的表情。

「是的,我很希望你去。」微笑。也是一個不必要的微笑。

 

x

 

炎熱的夏日,恤衣因汗水緊貼著皮膚。

Gero就在錄音室的大廈下。現在該是抱著什麼的心情?蓮來找自己一同出CD,無疑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是,他現在是拋下ふぁねる再復出唱歌。怎樣搞的...

每次回憶起ふぁねる伏在自己肩上悲痛時,心臟似被什麼綁住一樣。

他就在大廈門前停下步來。

 

Geroさん,很準時喔。為什麼不進去?」是蓮。他帶著和藹的笑容走過來。

他把手放在Gero的肩上,手心傳來是冰涼的溫度,加上他的額上看不見沾上汗水。

蓮今天應該是坐房車過來。不遠處,看見快步走近他們的男生,是みーちゃん。

「你們好。」Gero有禮貌向他們都打招呼,而みーちゃん都跟Gero頷首。

みーちゃん走過來後,放在Gero肩膀上的手放開了,轉為放在みーちゃん身上。

他們就直接走進大廈裡,他們二人都預期Gero會跟著他們後面。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

Gero蓮和みーちゃん的背影。みーちゃん嘲笑著蓮說錯了的句子,蓮則在抱怨みーちゃん只留意著小問題。

他們途中沒有缺喜悅的心情,在他們臉上一直勾劃出微笑。

 

我和ふぁねる,舊時都是這樣子的。

那天和ふぁねる相約晚上去喝酒。

「你這麼早來。我們去吃烤肉先吧。」ふぁねる打開門,就看見不好意思搔著頭的Gero

Gero比原定的時間早了四小時。這樣子會令對方感到困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應出現赴約?

ふぁねる讓Gero進入屋子。乾淨清潔的屋子,到處都有著淡藍色的佈置。

看見桌子上有支喝掉一半的啤酒。

「今天不是去喝酒嗎?搞什麼你現在喝酒?」戲玩的嘲笑。他習慣地扭開ふぁねる家的電視。

是表演相聲的節目,Gero似小孩兒一會跑到沙發前,繞起雙腳,在沙發上盤膝而座。

「等你。」因為不知道你何時來而決定等你。

「啥?」電視中要播放新手的相聲組合,但他們說的內容不錯,起碼Gero看完會懂笑。

天然呆的傢伙和正認知性派,這個組合的落差不錯。

「我說,我一邊喝酒,一邊等你衝進我的家裡。」ふぁねる把桌上的啤酒拿起喝一口,

坐在Gero的身邊,跟他一起看節目。還真是不錯的組合。

這時的Gero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節目上,他凝視著ふぁねる。

他比自己提早更多的時間,來等待自己來。笨蛋一樣,Gero笑起來搶過ふぁねる手上的啤酒,一喝而下。

「喂!你到底懂不懂喝酒,這樣倒下去會很快醉的!」

「有什麼分別,慢慢喝和一下子喝,最終也是會落到肚子裡!」

「我不想看見約人去喝酒的傢伙,在約會前跑到人家的家裡就己酒醉!」

「醉後還不是回來這兒,有什麼分別...Gero噘嘴盯著播放廣告的電視。

正在推銷安全套...這個時段可以播放這種產品嗎?聽不見ふぁねる的反駁,轉頭看見他的臉上印有微紅。

令人聯想到尷尬的東西。

「我們去吃烤肉吧!不要待在家裡看電視!」Gero把啤酒放在玻璃桌上。

「這句說話應該我對吧!」ふぁねる的反駁的回來了。

「對了,剛才你在想什麼東西。

ふぁねる的反駁也消失。

「會不會對...色色的東西,和我?」Gero這傢伙竟然在開黃腔。

「妄想嗎?」ふぁねる不經意敲擊Gero的頭顱,Gero在叫痛。

「和ふぁねるさん的話,我沒所謂呀。」街途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ふぁねる無奈盯著在路上大吼說話的男人。

「這是剛才的相聲對白...」看見一張會按捺不住想揍他的表情。這傢伙,今天要他請食飯。

 

如果ふぁねる在的話,自己就會跟眼前蓮和みーちゃん一樣。

「抱歉,我一小時後再回來!」語畢,Gero就消失在眼前,只有他吼叫的聲音留下。

 

「他有搞什麼,會遲到不是嗎?」みーちゃん側頭思忖。

「那一定是比錄音更重要的事。」蓮在搔著みーちゃん的髮絲,就似撫摸小貓一樣。

升降機門打開,裡面有著和這兒相反的氣氛。蓮恍惚看見他的怨氣變成實體。

頭髮還未整理的他帶著迷濛的眼神詛咒著他。

「原來推遲了三小時,為什麼沒有通知我,我親愛的蓮さん」蛇足殿下臉上勾起美妙的笑容。

糟了...原來一直說忘了的事件就是忘了通知蛇足。

「抱歉!」蓮雙手合十放到額前。怪不得今天的路面情況如此危險,一定是他一直在詛咒。

「還要遲多一小時喔。」みーちゃん完全感覺不到蛇足的怒氣,一下子打斷了蓮的歉意。

還真等多一小時,很好。蛇足挽住蓮的頸項,扯進升降機裡。

 

x

 

「辛苦了,我先走。」蛇足現在的臉上是喜悅的笑容。

他的部份終於錄好,而且在蛇足的威脅下,蓮把他的期後工作都做好。瞬間短壽。

短壽不是因為要一小時內做好蛇足的後期加工,而是一小時持續感受著蛇足的怨氣。

那種的壓力,不是每個人也受得了。

「辛苦了,輪到我的後期加工了。みーちゃん指向自己的音樂檔。

這小子...蓮的眼內的紅絲快要爆裂。他看見不自己樣子相當累嗎?

「好、好、好...」蓮無奈將滑鼠指標移到音樂檔上。蛇足走了,背後被威脅的壓力己全消。

如果是另一個人跟自己說,相信蓮早不管了。みーちゃん突然把自己的椅子轉到在他的面前,鼓著臉頰。

みーちゃん的額撞到蓮的額上,他的頭髮掩蓋了自己的視線。

「我說笑罷了。你明明累得很就給我休息一下。」嗅みーちゃん家裡沐浴露的氣味,蓮低沉的聲音哼響一聲。

閉上眼捉住みーちゃん的頭顱,同時就在讓みーちゃん挽住自己的頸項,在錄音室在休息。

 

「快來!來進來!」門外一陣吵嚷的聲音,把錄音室的氣氛打破。

Gero雄亮的聲線把錄音室周圍的公司也驚嚇起來吧。Gero把門踹開。咦...剛才蛇足走了竟然忘了關門。

蓮額冒起汗水來,幸好Gero每次出現都有他的聲音作預告,這算是他的優點。

「都說了我不唱!」被Gero拉扯著的男生在大吼。他臉部的表情猙獰,是ふぁねる。

Gero再沒有力氣跟他吵下去,乾脆什麼也不說就直接把ふぁねる推到錄音的房間,自己進去後就把門關上。

蓮和みーちゃん錯愕看著Gero的捕捉過程。

「我們只是圍觀的吧。」不用存在的路人甲和乙。

被無視了。

 

專用來錄音的房間,四面牆都貼上厚厚的音棉。

聲音就在房間裡打轉,耳朵感覺到一絲的壓力,聽見空氣粒子在滾動。

「來!」Gero捉住ふぁねる的雙肩,把他推到麥克風前,戴上耳機

「蓮さん,拜託要二息步行的純樂。」朝向麥克風說著,耳朵緊貼耳機,聽不見聲音

Gero敲敲了玻璃窗,向窗外的蓮指手劃腳。不時更大吼樂曲的名字。

「聽到了,給點時間我找找看!」真的是...隔著隔音棉都可以聽見他的聲音。

找到了。音樂在蓮的按動下播放,可是ふぁねる沒有張口唱出任何的音調。

蓮搔著頭,可能是自己突然播放音樂,他不知所措而閉口。蓮停下音樂,透過耳機為ふぁねる數拍子。

第二次播放,仍未願開口唱。ふぁねる就似玩偶一樣,呆滯低頭聽著純音樂。

不行,不想唱出來。

 

Gero看見了,又是給自己的暗示,抑制著自己。

他二話不說拉起窗簾,房間唯一和外界有所接觸的玻璃窗,現在都拒絕和現實接觸。

みーちゃん留意著裡面傳來的聲音,聽不見。Gero連麥克風都關掉了。

 

「唱吧...Gero己乏力的聲音。剛才跑到他的公司,是十多個車站的距離,沒有想過乘車的需要,就跑出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狼狽,他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是令ふぁねる再開口唱的機會。

和自己一同復出。這不僅是自己的希望,更是大家的希望。

「辦不到。」ふぁねる取下套住自己頭髮的耳機。

「你可以的!」

「不是可以與否的問題,是應該與否的問題!」ふぁねる把耳機交給Gero

簡直像給自己懲罰。Gero緊握住耳機,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不應該唱歌人!

他強行把耳機戴回ふぁねる的頭上!

「喂!」ふぁねる無法反抗。

Gero按著耳機,箝制著他的頭,以唇阻礙他說出拒絕的話語。是那天的味道。

如同風暴剎那間的來襲。強佔霸道的他,從他的吻表露無遺。

「我只是要你再次唱歌。」眼前的景象迷霧般。曖昧的雙眼停止了眨動,他的指頭滑過臉頰。

他的說話帶著魔力,把人攝入再讓人沈淪下去。

「可以嗎?」他問出,笨蛋才再三確認的問題。ふぁねる沒可能有別的選擇,輕輕點頭。

 

ふぁねる的歌線,在錄音室內再次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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